早就听说川妹子水灵,肌肤吹弹可破,用手一捏,似乎都能捏出水来。我是不信的,尽管都说女人是水做的,但是能有这么水灵,一定是夸张的手法。
直到我这次来四川出差。
出差目的地是宜宾,万里长江第一市。宜宾位于蜀南,尽管都在四川盆地,但是气候和成都还不一样。据客户经理讲,这地方到了雨季,阴雨绵绵,连月不开。我半信半疑。信的是,我在出差的这段时间,经历过一个周不见太阳全在下雾蒙蒙的小雨,但是要说连续一个月,我觉得有些夸张了。但不过怎么说,宜宾多雨。
也大概是因为气候湿润,所以蜀南的川妹子确实都很水灵。
一个典型的代表就是客户这边的一个财务的姑娘。我和同事去财务部门找她调研的时候,她唯一一个跟我们用普通话交流的客户代表,而且她的普通话,说的软软糯糯的,声音又软又柔,非常的好听。她坐在工位上,一边介绍业务,一边提自己的需求。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她,姑娘20多岁,长发及腰,皮肤白皙水嫩,眼睛睫毛很长,指甲做的很夸张。我坐在旁边,还能闻到她的香水味。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很精致的姑娘。
我和同事与她讨论业务问题的时候,客户经理陪同。客户经理则是一位性格开朗的大姐,姓毛,成都人,日常交流都是用四川话。我和同事听得特费劲。在讨论到一个关于公司办公用品在软件系统中,应该是一物一码还是将所有用品统一用一个编码表示的时候,财务的美女说,目前采用的是,办公用品只有一个统一的编码,没有做一物一码。
这时候,客户经理用成都话说了一句,这样不行啊,应该用一物一码才对。
财务美女瞬间普通话换四川话,回答她,毛~毛~姐,要是~按你那样~弄的话,我们~的~工作~没法~干了……
当时我在旁边差点笑出声。
本来她讲普通话非常软,结果一切换成四川话,变得怪怪的,那种软糯的感觉就没有了。似乎跟毛大姐一样了。
去调研之后,我就记住了这个妹子。没过几天,我去洗手间旁边的热水间接水,突然闻到走廊上有一股香味,类似香水的味道,似曾相识。我回办公室后,跟同事说,刚才应该是财务的姑娘刚从走廊上走过,走廊的空气中还弥漫着她的体香。同事顿时对我惊为天人,说我连体香也分辨的出来,厉害了。我说我也有体香,我今天的体香是SIX GOD。同事败退。
后来,随着时间过去,对她的各种印象,慢慢只剩下她的体香。我有一天,闻着走廊上的香味,突然想起来一首诗,戴望舒的《雨巷》:
撑着油纸伞,独自 彷徨在悠长、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、凄清,又惆怅
我心想,戴望舒这个人,说不定就是在一个小巷子里,闻到了丁香花香,但是他觉得这是某个女人的体香,他就开始浮想联翩了。唉,文人是浪漫的,也是庸俗的,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主编的形象……
我想到这首诗之后,我就想,我要不要也写一首《走廊》啊?然后立马打消了自己的想法,毕竟走廊不如雨巷浪漫,甚至都不如发廊浪漫……
昨天,我去洗手间,看到水龙头那有洗手液,随手挤了一点洗手。这洗手液在手上一搓,还挺香。我洗完手往外走,来到走廊上,边走边思考,刚才洗手液的香味,怎么那么熟悉呢?我之前洗手都没有涂过。
突然,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:这洗手液的香味,和每天走廊上的香味,似乎是一种香……
所以,走廊上的幽香,并不是财务姑娘的体香,而是洗手液的香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