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了。
看了看文章列表,上一篇还是去年8月份写的。去年8月似乎确实是很遥远的时间了,但回想起那些时光却又仿佛昨日。彼时我还在宜宾,享受着川南的火热的天气。那里的天气到底有多热,我们形容天气热出汗多,都会说咯吱窝都湿了,前胸后背都湿了,嗯,我在那里的情况是,每天裤裆都是湿的。记忆最深的是有一个晚上停电了,我热的睡不着觉,瘫坐在床上,大口喘着气,感觉整栋楼都在往外散发热量,而我的身体则在吸收热量。不,不能说是吸收,是感觉热量在往我体内强行往里钻。那晚全身都是湿的,第二天清早醒来,床上有一个人形的汗渍。但凡你仔细欣赏一下那个汗渍,你也能感受到我那晚的湿身诱惑。
那个时候,新冠还在我们身边肆虐,我们每天都在过一天算一天,完全不知道生活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到疫情之前的状态,每个人的生活状态都是一团糟,无论天空是多么的蓝,总感觉那就是没有希望的灰色。我还记得9月份,宜宾封城,我被困在那个小房间里面,除了下楼做核酸,每天只能呆坐着,感觉人生实在是没啥意义。还记得自己借酒消愁,做核酸的时候,在小区便利店买了一瓶白酒,发了个图片给主编。
主编安慰我说,现在这个情况是共性的问题,而不是你的个体的问题.这是时代赋予你的人生阅历,无法拒绝,只能接受,所以不要过多的去悲观,看开点,肉照吃,酒照喝。
我低头看了看杯中的酒,以及刚夹的那块猪头肉,陷入了沉思。
主编这话,像是安慰了,又像是没安慰。因为我确实在喝酒吃肉。那换个心情喝酒,大概是能多喝二两的……
去年11月结束了川南的项目,我刚回烟台,直接被隔离一周,刚出隔离点,又马不停蹄奔赴西安。11月25日凌晨,在西安刚落地,西安宣布,自11.25凌晨开始全市封城三天。
我看着我的机票,又陷入了沉思。
人生的剧场,剧目的转换是有点快的,快的我有些不适应。但是,结果都是一样的,都是悲剧,去到哪里都在享受当地隔离的生活。不过好在这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,12月份全国放开疫情管控,开始了全民免疫的大潮,三年的疫情总算进入了终章。疫情三年,最后的最后,如果没有阳上一次,仿佛人生还是有遗憾的。回想那天,我劝代女士,疫情管控放开,你赶紧去买点药,以备不时之需。代女士睡意朦胧,相当烦躁,跟我说,不要,我长这么大,感冒从来不吃药不打针。我苦劝无果,委屈巴拉的关掉了视频通过。第二天,代女士阳了。再次视频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恹恹地,没啥精神。我心疼之余又恨其不听我的去买药。代女士呵呵一笑,说,核酸结果又没出来,指不定还不是阳了呢。行,她是把死鸭子嘴硬的精神发挥到极致了,我远在西安只能无奈叹息。
而我自己则是在元旦前一周感染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感觉我的身体是大不如以前。还记得小时候感冒,吃两片药就好了,20多岁的时候,感冒得一个周,年过三十,感冒一次,恢复得半个月。这次新冠感染一样,真就是足足躺了半个月。每天躺在那里,就感觉身体像一个漏水的皮囊,一直往外呲呲冒汗。这跟我在四川热得出汗不是一回事了,这是盗汗。我晚上睡觉,睡一觉醒来,仿佛感觉自己在被窝里面游泳。那个床单但凡厚实点,汗水都能在上面流淌。
我委实觉得自己病的有点重,于是询问了一下别人的经历,主编说就嗓子难受了几天,没其他什么症状。我又陷入了沉思:难道是他天天喝酒能杀菌消毒? 龙姑娘最后也阳了,我跟她简单交流了一下阳过的人生体验。
我说:外面不冷的话,出去溜达一下,呼吸新鲜空气,你憋在家里,呼吸的空气都是带病毒的。
龙姑娘:不去,外面下雪了。(意思太冷了,不能出门。)
我:正好,下雪净化空气,赶紧出去呼吸一下无毒空气。(去无毒环境,降低体内的病毒浓度。)
龙姑娘:本来就是上呼吸道感染,还出去吸入冷空气,你是不是想谋害我?
我解释说,这是对她好,呼出来的空气带病毒,再吸入体内,造成二次感染,好得慢。(这玩意就跟你在召唤师峡谷追炼金一个道理。)
龙姑娘:这么好的疗法你自己享受吧。
又过了几天,我问龙姑娘现在什么状态了,我们又简单沟通了一下症状。
我说其他症状没啥了,主要就是盗汗严重,每天晚上都像在被窝里面游泳,这个病有点伤本,身体需要时间来固本培元。
龙姑娘幸灾乐祸,说她只有咳嗽,没我这么严重。我寻思你那瘦胳膊瘦腿小体格,竟然连都不盗汗?有点不科学。果然,没过两天,龙姑娘又批评我自从我说了盗汗这个症状后,她每天晚上都盗汗,昨天晚上睡觉汗湿了三次。我有些不可思议,她竟然还能数出来盗汗几次,怎么做到的?于是我打了个问号。
她说:睡衣都洗完了。
我这才理解,哦,所谓几次,实际上就是换了几件睡衣啊。但是她为啥这么多睡衣?
于是,我鬼使神差的发了一条消息:我看看你睡衣?
龙姑娘:???
我:你竟然有三件睡衣?
她说有4件,还有一件没洗。
我给她指点了一下,我说你太笨了,不够聪明,跟我学习一下,我裸睡,所以不用洗睡衣。
龙姑娘:那你不得洗床单?
我没回复她。因为我没好意思告诉她,客户就给我准备了一套床单被罩,所以,即便湿透了,我也不洗……
龙姑娘到最后也没有给我看睡衣,这有些遗憾。但也没啥遗憾的,代女士也有睡衣,我看代女士的就行。
嗯,代女士的睡衣不光可以看,我还可以看她穿,我甚至可以自己试穿,啧啧……
现在回想起走过这三年的特殊岁月,确实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触。但是疫情也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伤痛,毕竟你撑过去就是劫后重生,没有撑过去,就是告别人生。这半年多来,我们见过了太多的离别,他们是你熟悉的长者,是媒体上活跃的公众人物,甚至是国家级的学术泰斗。所以,在病痛面前,众生平等,无论身份。
我看向窗外,外面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。看着明媚的阳光,心情乍好。
要不出去散散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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